【凌李】黄油曲奇
主页君 @楼诚深夜60分
6.14.关键词：曲奇饼
凌李双向暗（可能并不暗？）恋时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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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熏然今天有些郁闷。
自从谢晗事件之后，他就被李局长勒令在家休养，警队的事一概不许插手。简瑶和臭脸薄靳言常常一道来看他，还时不时带来一些手工小甜点。据说是简瑶兴冲冲报了一个烘焙班，每周上完课都带回一大袋练手的“作品”。薄靳言实在不堪其扰，就一股脑地送到了李熏然这里——反正他胃口一向好。
原本是每天晒晒太阳做做复健的好日子，今天却突然多了一件比刑案更棘手的事：替简瑶上烘焙课。
“开什么玩笑？我一个大男人，去学做甜品？！”李熏然真后悔接了这个电话。
“哎呀熏然你就当去散散心嘛，我和薄靳言下午都不在，报名的课不去就浪费啦。”电话那端的简瑶正逍遥在出游的路上。
“不去！我晚上还约了人，烘焙那一身的味儿！我不去！”他想到自己要带着一身面粉味儿去见凌远，差点把电话掐了。
“我不管啊，是谁说人民警察就要为人民排忧解难？今天要学做曲奇的，你回头可要负责教我啊。拜拜！”简瑶倒是抢先掐了电话。
“喂喂？！喂！”人民警察李熏然此刻瞪着手里的屏幕，着实有些懵。我上课都未必学得会，哪还能教你。上课信息立刻被短信了过来，简直像是预谋好的。
谁还没吃过曲奇！李警官愤愤地想。
李熏然准时抵达烘焙教室时，只见下面操作台边坐的一水儿全是姑娘，他头皮一麻，连左肩上的旧伤都隐隐疼了起来。在众姑娘灼灼注目之下，唯一的男士李同学默默低头走向了最后排的空位。
烘焙课按部就班，今天讲的是黄油曲奇。声音洪亮的老师先在台上讲解原理，接着又示范操作了一遍，李熏然生怕下周简瑶回来还要问他，不得不好好学。他发现教室前排的女孩子中，时常有人回头看他一眼，又立刻和同伴捂着嘴贴着耳交流几句，几个人笑作一团。李熏然摸摸鼻子，掏出手机想告诉凌远这件糗事，又犹豫了一会儿，还是把手机放回去。
他和凌远晚上约好了去吃一家日料。还是吃饭的时候再说吧，他想，要不等会儿一紧张，又没话讲了。
到了学员自行操作的环节，大家纷纷开始倒腾面前的食材和工具，切黄油的切黄油，打鸡蛋的打鸡蛋。左前方几个姑娘你推我我推你，“你去你去！”，“哎呀你去啦！”，最后推了一个扎马尾的爽朗女生过来。
“这位同学，你一个人呀，能不能帮我们打发一下黄油，男生力气大嘛。”马尾女生把软化的黄油递到李熏然面前。为人民服务的李警官一向热心肠，笑笑接过玻璃碗，说着没问题，还谦虚问对方要怎么使力。“对的，就这样顺时针，就这个幅度一直打就可以啦。哎同学你是今天第一次来吗？怎么之前没看见你？”马尾女生笑嘻嘻的，李熏然也有些不好意思，只能一一回答。
帮助完一位人民群众的李警官来了兴致，也开始准备自己的曲奇。软化黄油，慢慢加鸡蛋和糖粉，一起打发至膨胀。
看着手里晃动的打蛋器，他莫名想起凌远在厨房打鸡蛋的模样。
彼时他和凌远还不太熟悉，就被邀请去对方家里做客。那段时间李熏然精神只刚刚恢复，整个人眉眼恹恹的，因为医生嘱咐多和朋友来往更容易恢复，他才答应凌远的邀约。在凌远家里一直有些拘束，两个人就着点心看碟和聊天，天南海北地聊，提着的一口气就慢慢松了下来。凌远的书房倒不怎么收拾，脚边扔了什么书，捡起来也能聊一阵。他很久没有眼神这么亮过了。不知不觉中夜幕降临，凌远自然要留他吃晚饭。那天李熏然看见凌院长站在厨房的灶台边，拿着个玻璃碗打鸡蛋的模样，心里想，这个人啊，穿白大褂那么好看，不穿白大褂也那么好看。
“哎呀小伙子你的黄油打过了呀！这样挤的裱花要塌掉的！”烘焙课的老师看李熏然一边走神一边把黄油打发得过了头，急忙喊住了他。全班同学都听见了这声音，安静地面面相觑，又都看着最后一排哄笑了起来。李熏然脸有点热，眼神飘忽不定，手里的碗端着也不是，放下也不是。最后还是马尾女生和同伴们一起帮忙，把李熏然的那份也做成一个个曲奇的样子，一起放进了烤箱。
老师说得没错，打发过头的黄油延展性过强，一经高温裱花就平了。李熏然小心翼翼地把烤盘拿出来时，身后的姑娘都伸着脑袋等着看自己的杰作，大家看到后噎了一秒，又一齐笑了出来。李警官这回也跟着笑，想去挠后脑勺，手上还戴着个油油的厚手套。姑娘们的曲奇纹路个个精致分明，只有他的那几个，扁扁平平的，也太憨厚了些。
“没关系呀，我们分几个给你吧。”
“对对对，我们都分几个不同的，一起吃吧。”姑娘们又把自己好看的曲奇分了一些给这位李同学。于是原本并不太会做甜点的李熏然，还是满载而归了。
“小帅哥下次再见哦！”几个女生蹦蹦跳跳从他身边经过，向他告别。下次还是不来了吧，他拎着一袋子大大小小各不相同的曲奇出来，这样告诉自己。
这时手机短信声响起，他掏出一看，是凌远：“熏然，真对不起，我临时有台手术，还不知几点结束。你看咱们能不能改天再约？实在抱歉，我回头一定另请你吃饭。”李熏然看着屏幕里连标点符号都一板一眼的凌远，觉得有些微妙的可爱。他松了一口气，扯起领口闻了闻，浓浓的烘焙香气，袖口也沾了面粉不太干净，要真这样去赴约，自己也会不好意思。
但，原本还想和他说下午的糗事，李熏然在马路边来回踱步。突然他心头一动，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，就往医院去。
李局长正独自吃晚饭，没料到儿子没吃饭就回来，吓了一跳：“怎么就回来了？不是晚上约了朋友？”
“没事，朋友临时有工作，我们改天了。”
李局长仔细看了看儿子脸色，不但像没事，反而眼里还有些雀跃的星光，于是放下心来：“给你加个菜，想吃什么？”
李熏然想了想：“嗯，蛋羹吧，我来打蛋。”
睡前，凌远的短信又来了。
“手术刚结束，就收到同事转交的饼干。真谢谢你，我正饿得发慌。”
李熏然咧嘴一笑，大眼睛都眯起来，正要回复，叮的一声又收到一条。
“怎么还大小不一样？那几个扁扁的味道最好。”
李熏然闷在被子里无声地笑。哎呀，早知道自己也留几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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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然一个练笔orz
“满载而归”是小伙伴分享的梗，啾咪！
感慨于没有上线的凌院长其实无处不在。
少男心事总是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