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诚及衍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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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凌李】十点半的地铁

昨晚睡前小梗,都爬床了,手机码一段睡着了wwww
一个凌李初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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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熏然近来为了查一件刑案,每天脚不沾地,早出晚归。
案件还不明朗,他心中有隐隐怀疑,凶手可能是游荡于晚间地铁的无业游民。于是他决定最近暂不开车,改乘地铁回家,先观察几天。这条线上回家的人大多来自中心区金融城,加班晚归的单身女性不少,容易成为犯罪分子目标。
晚十点半,他踏进一班一号线,车门“叮”地一声在身后合上,报站女声在空旷的站台回响。
李熏然坐下,迅速观察起车厢里的乘客。
这几个拿着蓝色荧光棒叽叽喳喳的女孩子,是看完演唱会的五月天小粉丝;旁边几个套装精致、面色疲惫的男男女女,是加完班正要回家的上班族;靠在栏杆上抱着GMAT红宝书念念有词的大男生,是想要留学的商科生;对面那个穿着背心、勾着人字拖、正吸溜酸辣粉的……酸辣粉是三站前地铁口的小摊买的。
李熏然咽了咽口水。
他身旁还坐了个男人,歪在椅背上闭着眼睛,呼吸均匀。哦,睡着了。公文包松松拢在怀里,噫,也不怕小偷。不动声色一嗅,身上还有消毒水味。哦,八成是医生。
他对这个神情太熟悉。
李熏然从小被李局长闭着眼拉扯大,人民公仆为人民鞠躬尽瘁,公仆的孩子十点多钟还一个人在家写作业。他始终记得童年时代,李局长回家之后往沙发上一躺,说一句“我先歇会儿”,下一秒就能睡熟。那个疲惫的样子,和身边这医生简直一模一样。他在还未触碰过人世艰辛的年纪,便透过父亲的睡颜,懵懂摸到了生活的不易。
现在的自己也这样。上次跨省办案大半个月没有回家,到家就连滚带爬往地毯上一瘫,心里想着一身臭汗还没洗澡,眼皮已经先一步耷拉下来,身体灌铅一样挪不动。
再醒来的时候,客厅昏暗只有一地薄薄星光。李熏然赤脚走到阳台上去看灯火映满的星空,既带着少年人心性里的满血复活愈挫愈勇,又不可避免地有一点,一点点孤单。
城市的夜呀。沉默得可怕。

到了一站,刹车间医生没醒,身体却滑向李熏然,再启动时整个人已经靠在他身上。李熏然一愣,没去推他,反而坐直身体,当了敬业的靠垫。他低头仔细看这人,轮廓好看得很,如果没有眼底乌青的话,该更好看了。
又过了一站,这是换乘站,过半的乘客下车,李熏然也要转车,他犹犹豫豫推醒了肩头那人。
只见那人惊醒时身体抽动一下,抬起头来眼神还未聚焦,已经下意识开口道歉。
“没关系,工作太累了吧。我要下车了,你别坐过了站。”李熏然一指车厢门,挥了挥手往外走去。
睡醒的人迅速调整好了表情,眯着眼看一眼站牌,立马站起来跟上:“哦,我也要换五号线的。”
两个人一出车门,看见大家都在小跑,平地上的三步并作两步,扶梯上的大步跨阶。想是五号线末班近了,都怕赶不上最后一班,于是他们也跟在人群里跑起来。
李熏然在警校小豹子一样的速度,如今稀疏的人流里也只好压着步子小跑。身边这位一看就不是常跑步的人,肢体极不协调,他想。
两个人边跑边聊几句以缓解尴尬。
“是做医生的吗?”
那人先是惊讶,随即又点头,笑道:“你倒像搞刑侦的。”
便衣李警官没点头,也没否认。
“今天站了六个小时做手术,实在开不了车了,没想到赶地铁还要受这份罪。”
说完两个人一起笑,笑声挤在矮矮的换乘通道里。
跑向最后一趟扶梯,地铁已经在下面停好,工作人员催个不停:“最后一班了!最后一班了!”
他们在关门前的最后一秒蹿进车厢。
“你也是加班吗?”
“哎,对。感觉身体被掏空。”说完李熏然自己笑了起来,想到这几日网络上流传甚广的一首合唱作品。

这晚两个人一起走出地铁口。李熏然仰头看星空,想起来自己一个人光着脚站在阳台上的那个夜晚。
城市的夜呀。沉默得可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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梗源自中国好歌曲第三季,刘锦泽的一首歌《十点半的地铁》。当时听到这首歌哭成傻逼。
隔了这么久,以此纪念吧。
以及也想写,偶尔不像大树的凌院长,和偶尔柔软的李警官。致敬公仆组_(:3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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